黄霸,西汉淮阳郡阳夏县人。年轻时就通晓法令。曾担任卒史,管理郡中钱粮收付的会计事务,他所管的会计簿册清楚,没有侵占、隐瞒的事,因此受到称赞。经考核后被升任河东均输长,管统一征收、买卖、运输货物的事。又因廉洁被推举担任河南太守丞,他察事细微、思维敏捷、富于智谋、领导有方,且性格温和善良,待人谦让,讨论和处理事情都符合法度,很得人心,太守非常信任他,吏民也都尊敬拥护他。汉武帝时严刑峻法,官吏们多以行严酷的刑罚为能,黄霸施政却以宽厚温和而闻名。
以前曾流落民间深受小吏之苦的汉宣帝被迎立为帝后,听说黄霸执法公正,就征召黄霸担任延尉正(最高司法官的属官),黄霸多次公正地决断了疑难官司。后来宣帝提拔黄霸任扬州刺史,三年后以“德行最优”而任命他为颖州太守。当时宣帝任用贤能,重视吏治。黄霸在太守任上,挑选品行好的官吏,把皇帝爱民的诏令宣布到民问,命驿馆、乡里治所都喂猪养鸡,以赡养鳏寡贫弱的人。在乡里设置父老、伍长之类的乡官,把百姓组织起来,勉励他们做好事,抑制奸邪,致力农桑,种植树木,喂养牲畜,节俭增财,花费精力极力推行这些爱民富民的小事。
黄霸广泛接触吏民,探求隐情,以作为施政参考。黄霸的调查精细入微,他记忆力又非常人能及,对辖区内的事情不论大小他都了然于心,他说某地的哪棵大树可用作棺木,某地的猪喂得肥壮可用作祭品等,没有与实际情况不相符的。吏民们都称道他神明。奸邪之徒因此而畏惧,纷纷逃离他乡,盗贼一天天减少。
黄霸尽力推行教化,实在不得已的才使用刑罚。因为担心使到贤能的人失志,和送旧迎新而加重百姓负担,他从不轻易撤换长吏。他靠宽大与明察得到吏民的拥护,治下百姓富足,离任后百姓想念。当时人们就评论说:“自汉兴以来,黄霸的治绩为天下第一。”后来升任为太子傅、御史大夫,最后被封为建成侯,并接替丙吉做了丞相。
(李 杰)